馬凌畫廊紐約空間榮譽呈現許鶴溪策劃的聯展「因為嫉妒狗的靜脈」,展覽標題來自暗黑舞踏創始人、舞蹈家土方巽1969年撰寫文本的標題。此次展覽檢視多種藝術形態,集中關注以紙本或陶瓷為創作基礎的藝術家,以及基於媒介延展潛能概念進行傳統形式——繪畫、雕塑、攝影、電影及行為表演——創作的藝術家群體。
我在近二十年前闖入巴黎一處舞蹈工作坊時首次接觸到舞踏。讓我失望的是,我的身體技能不堪舞踏表演之用。當時,有一些舞者在工作坊結束之際進行了演出,而我體內的某些東西在那時破裂了。我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的表演。舞踏似乎關照著我每一個因秘密和僭越而產生的劇痛。回到美國中西部家鄉之後,我試著繼續學習關於舞踏的事情,但並沒有找到太多資料,僅僅找到了一篇土方巽本人的寫作,而我為之欣喜若狂。我對土方巽懷有的嫉妒之情,可能也反映在我對他與藝妓阿部定喝茶的想法之中,我也欲求與阿部定喝茶。我渴望成為土方巽,編織關於作為土方巽的我、阿部定和三島由紀夫的禁忌三角愛戀幻想。多年來,我在心中譜寫了許多穿透土方巽嶙峋胸腔的歌。
我發現自己絕望於當今人們對藝術價值的看法。某些規矩、定式和思考模式與藝術的真實感受相衝突,也與為人之道的意義相衝突。我進而發現,儘管藝術家往往是孤獨的,藝術創作受某種異化的影響變得惡劣,而這對藝術家的生存也產生了有害的影響。藝術既是孤獨的行動,又是社會性的活動,藝術家及觀者一同嘗試建立新的理解框架。
《因為嫉妒狗的靜脈》以一種舞蹈劇目的形式接觸其讀者,同時也是一個密會土方巽珍貴文字的契機:
我屢次欲求起始之處的意義,我無法在自己的生命中確認這意義,而我的天資也不足以讓這意義降生。我珍視濡濕動物和老去的身體,如枯樹一般凋零的身體,正因為我相信我有可能通過他們接近自己的這個慾望。我的身體渴望被切成碎塊,好在某個冰冷地方躲藏自身。我認為那就是,無論如何,我應當回返的地方,我也確信,在全身冰凍僵直搖搖欲墜的狀態下,我在那地方看見的不過就是與持續兀自死亡之事物的親密感罷了1。
我們認為畫廊空間是中性的,但它其實不是。每一個生成的種子均可為物質籠上陰影。在這個空間中,我們不是無辜的。我們在此地,一個花園劇場之中。人在這空間中的運動應當是被引領的
每一個物件和圖像都像是咕噥出的詞語一樣,散發其存在感,幾乎毫無章法,幾乎不可理解。隨後,陡然,它綻放。
眾故事是怎麼形成的?《因為嫉妒狗的靜脈》並沒有講述什麼特定的故事。它圍繞眾故事的原初創造過程本身進行延展和收縮。一件藝術作品可否是一個舞者?我的願望是,這舞蹈劇目能夠為觀者提供視角和感覺。你自己的想像被給予了中央舞台。展覽包括五個同時發生的章節,每件作品手舞足蹈地表達深邃、開放的定義:
I: 過程
II: 物質
III: 形態
IV: 動物
V: 記憶
BH
1 土方巽,「因為嫉妒狗的靜脈」,《TDR/The Drama Review》第44卷第1期 (麻省理工學院出版社,2000年3月):56–59。
因為嫉妒狗的靜脈 群展

